新年回到埔里,與多桑聊了一些去當日本兵的歷史
,跟兄弟姊妹喝了二姐釀的酒,家人席開兩桌,真是熱鬧,聊了以前小時候的話題,或是村子裡發生的事情,我大約五、六歲的時候,跟大我兩歲的三姐去偷別人家的柚子,結果柚子尚未成熟,我們吃得嘴巴都麻掉了,以為吃到農藥,回家趕緊偷偷地將鹽巴抹在嘴唇上,以為可以解農藥,結果也沒事。因為只是柚子太生澀,讓嘴巴麻掉罷了。沒想到三姐長大後,竟然嫁給了那棵柚子主人的兒子!就是我現在的三姊夫!每次家族見面,大家總喜歡聽我講這個故事,大家聽了總是哈哈大笑...童年的回憶聽也聽不膩呢!
2010年2月22日 星期一
2010年2月17日 星期三
多桑...這一生就用日文稱呼父親
要畫父親,卻總是先畫母親。談著父親的日本兵時代,卻不由自主的回望家中等待的母親...是的,從小看到的就是母親固守著家,固守著菜園,我甚至到國中的時候,有一天突然想:我有父親嗎?我的父親到底在哪裡?望著埔里家鄉的藍天,想著:也許父親就像母親說的多桑坐在天空的飛機上。記得小時候,我竟然對著天空飛機大喊:多桑!而日文發音的父親“多桑“,我練習了很久才發得出來,總是記不住這奇怪的音,最後想到“桌子“的台語發音,才終於記住了多桑......這一生,就這樣稱呼我的父親。
元台湾籍の日本兵士の魂を描く
中華民国96年の夏、父親と一緒に第二次世界大戦の時に、ラバウルに日本兵士として戦争に行って生き残ってきた能高郡のおじさんたちに関する絵を描くため、実家に帰っていました。
これらのおじさんたちは96年当時、平均83歳、、、、、、、、
これらのおじさんたちは96年当時、平均83歳、、、、、、、、
日本兵靈魂住在我的畫裡
96年時回埔里畫了跟父親一起到南洋拉包爾當日本兵的歐吉桑,當時他們聚集在埔里娘家客廳,我邊聽他們談論去南洋的種種,邊用炭筆在八開圖畫紙上速寫他們的面貌,有趣的是,他們各自在當時取了日本名字,報給日本軍方。我問他們是如何決定要取什麼日本名字?其中我最熟悉的莫過於住在霧社的泰雅族歐吉桑潘友元,他的日本名是星野友雄,他偷偷地把自己的名字中的“友“藏在日本名字裡,好比身上穿了日本軍服,魂魄裡仍存在著埔里的山河骨氣一般。
當時我畫了七位老兵,去年六月,位於新生北路的百合畫室成立之後,我將這幾張素描貼在牆壁上,其中一張老兵的素描畫,從一開始就不斷的掉下來。我怎麼貼,都還是掉下來。今年一月,有一天夜宿在畫室,半夜,又聽到有圖畫掉下來。第二天一看,又是同樣一張,心裡毛毛的,難道這位老先生已經過世?沒想到過年回埔里,看到我父親的抽屜裡,有一張寫給這位老兵的祭文...當時,我頭皮發麻,沒想到日本兵靈魂住在我的畫裡!
當時我畫了七位老兵,去年六月,位於新生北路的百合畫室成立之後,我將這幾張素描貼在牆壁上,其中一張老兵的素描畫,從一開始就不斷的掉下來。我怎麼貼,都還是掉下來。今年一月,有一天夜宿在畫室,半夜,又聽到有圖畫掉下來。第二天一看,又是同樣一張,心裡毛毛的,難道這位老先生已經過世?沒想到過年回埔里,看到我父親的抽屜裡,有一張寫給這位老兵的祭文...當時,我頭皮發麻,沒想到日本兵靈魂住在我的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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